在学校时,我时常有空就去看电影,享受着电影带来的视觉和心灵的冲击。
有次看完电影回家,我父亲好奇地问我看了什么。
我挠挠头,想了一会儿说:
“坏人抓住了好人,然后变成了好人……”
父亲听了后,一脸困惑:“哪有这种事。”
后来才知道,我所说的电影是《无间道》,我父亲摇摇头,感慨道:
“哪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啊。”
随着年岁的增长,我观看的电影多了,经历的事情也多了;
时常会想起这句话,细细品味其中的深刻含义。
最近,我走进了电影院,观看了《误杀》这部电影,深深感受到:
对于小孩子来说,世界是黑白分明的;
但对于成年人来说,世界充满了复杂和难以言说的苦衷。
肖央,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丈夫。
经营着一家收入平平的宽带公司,虽然生活平凡,却是个有正义感的老实人。
有一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:千万别把老实人逼急了。
第一次,当肖央的大女儿平平,被同龄男孩欺负时;
他不在身边,无法保护。
第二次,当男孩上门骚扰,平平在反抗中,不慎“误杀”了那个男孩时;
肖央再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报警吗?那等于拿女儿的后半生做赌注。
男孩已经躺在仓库里,没有了呼吸,现场没有其余的目击证人。
明明是因为施暴者而起的事故,却要受害者承担责任;
肖央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,于是他选择:
用尽一切办法,也要为家人脱罪。
这场“误杀”引发的命案,是两个心碎的家庭:
肖央全家,笼罩在被揭发的阴影里,战战兢兢地度日;
被误杀的男孩一家,焦急地寻找着男孩,寻找着蛛丝马迹。
“拳台上没有平局,一方必须要打赢另外一方……”
但很可惜,现实里,并不存在绝对的赢家。
做了坏事的男孩,做了错事的女孩,哪个更可怜一些?
谁也说不清。
但令我为之动容的,是站在两个家庭面前的,无畏的大人。
肖央对妻子说:
“我是个没本事的男人,唯一能做的,就是挡在你们前面。”
制造伪证、迷惑邻居朋友、对警察撒谎……
就在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人,去背负恶的罪名时。
却又惊喜地发现,他并没有把良知忘得一干二净。
“善恶的观念永远是人定的。恶,是人随意创造的道德词语。”——《人间失格》
世界上生存的人,谁不是趋利避害。
只是因为有想保护的人,所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,也觉得甘心。
许多年前的庞贝城,遭遇了一次火山喷发。
在那场遮天蔽日的灾难里,所有人都乱作一团。
整座城市沦陷,2000多个居民,全部都被熔岩吞没。
而其中最感人的,是一对夫妻:
男人紧紧抱住女人的脑袋,把她护在胸前,两人一起凝固成了石像。
我可以想象,大难将至的瞬间,男人没有慌张。
他温柔地把妻子护在胸口,笃定地保证:
“不要怕,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。”
他跟《误杀》中的肖央一样,已经无暇顾及自己。
在那种危急的关头,只是想保护,他们想要保护的人而已。
“众生皆苦”的意思,不是“人间不值得”。
而是说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火焰山。
踏着千难万险攀登,不过是因为山的那边,有一直等着自己的人。
对于肖央来说,妻子和女儿们,就是一切;
为了这一切,他可以逼迫自己撒谎,不当好人。
对于被误杀的男孩母亲,真相就是一切;
哪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严刑逼供,去当个恶人。
《误杀》中,没有一句台词,是说谁比谁更高尚。
若非身在其中,很难感同身受。
但当我看到最后,当两个家庭面对面,坦诚相待时。
却感受到了和解的力量:
善和恶,好和坏之间,不是短兵相接的;
它们中间,还横亘着一条叫做“悲悯”的长河。
就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,无比狼狈,也能保持着爱人之心;
就算自己凝望深渊时迷了心窍,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。
肖央接受采访时,曾说了这样一句话:
什么是善良,善良就是你站在哪个角度去看。
习惯做好事的人,被逼急了,也会做坏事。
但做坏事的好人,一定会比真正的坏人,还要谨慎和狡诈万分。
因为好人有真正的苦衷,和想要保护的人;
《少有人走的路》里,心理学家斯科特讲过一个故事:
爷爷对孙子说:每个人心里都有两只狼,一直在战斗。
一只是恶狼,代表懦弱、虚伪和谎言;
另一只是好的,代表勇气、诚实和爱。
孙子问:那么哪只狼会获胜呢?
爷爷意味深长地回答:你喂过的那一只。
这就是人性,有光的地方,一定有阴影;
好人有坏的能力,坏人有好的一面,都不算稀奇。
关于《误杀》这部寓言电影,要说的还有很多;
不光是亲情、人性,还有很多我们内心中,最柔软的东西。
电影12月13日在影院上线,希望你们带着爱的人,一起走进影院,感受。
希望到电影末尾,当道义和爱的难题,问到你。
你们的手会攥得更紧。